=湿润,我推右位爱好者,主角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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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克或鬣狗

模组是莫索里哀的圣职者,ho3相关,有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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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凝视水滴从桅杆上滑落,顺着木头的纹理一路滑落,与海洋诀别的过程看起来决绝到了极点,不再有一点留念。伊索尔眨了眨眼,水滴就趁着她仿佛不忍的一瞬间啪嗒一声打在甲板上,变成小小的一滩反光,也瞬间隐没进木头的缝隙间消失。

拍拍裙子站起来,伊索尔伸手贴近桅杆细细抚摸:她沾了一手水。


“伊索尔,吃饭了!”有相熟的船员们在船舱窗口探出头向她打招呼,于是伊索尔收回手转身,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板回到船舱——那个人身边。海风刮过手心吹走了残留的水痕,所以当她把手搭进他摊平的手掌时,触感仍然是干燥的。

他反手将手指一根根插进伊索尔的指缝,五指相扣:“今天有你爱吃的伊顿麦斯。”

“太好了。”伊索尔弯起眼角微笑,她在一旁的起哄声中突然踮脚凑近他耳边低语:“我有一个问题。”

“你不是死了吗?我亲手杀的。”


她猛然抽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腰上的剑,在突兀出现的火海中向从前那样,握紧,瞄准,刺下去——

本来永无止歇的海浪声被火焰灼烧的噼里啪啦声所覆盖,桅杆倒地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震响。伊索尔在他心口飞溅出的血液中拉长,抽高,快得不可思议。染红的白裙成了莫索里哀的修女服,头巾笼住她的长发。呛人的灰烟灌入口鼻,伊索尔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向后倒去,最后慢条斯理地收回剑。哪怕此刻记忆里的他面目不清,但持剑的人永远铭记他身躯与木板相撞的沉闷声音。

他把那柄十字架剑送给伊索尔的那天,有想过这柄剑最终会刺进自己心脏吗?


那个时候她还在海上作为半个海盗漂泊,流浪的孤儿长着一张姣好貌美的脸,这对于海盗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也忘了自己的名字是谁起的,伊索尔.达尔克,含着法兰西圣女的姓,成了被海盗抢来的金丝雀。船上的人几乎从没叫过伊索尔的全名,除了被他赠送十字架剑的那天。海盗郑重地把代表她的那六个字从咽喉到口腔含过一遍,再说出口的时候带了交付心脏的重量和温柔,他说伊索尔.达尔克,你是我长夏的黄金。

她听出来了,伸手接过那把剑,如同水滴接受大海。


可是追寻弗西斯对她而言胜过对大海的眷恋。飞鸟放火烧掉曾栖息的旧林,游鱼头也不回地远离出生的池泽。

伊索尔是衔着弗西斯的旧日残影一路溯游而上的鬣狗,为了活下来可以接受被掠夺的命运,也可以为了弗西斯戴上修女头巾成为神学院的达尔克。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她提着灯夜行在神学院间,在晴朗的星空下登上山顶远眺那座通天塔,想象它被火焰簇拥的模样。

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扬。早晚祷告时,她想的是弗西斯踏波浪破风暴;共食圣餐时,她想的是有人的血液啜饮起来醇厚如美酒。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她不择手段,骨头、毛发、皮肉,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消化成对弗西斯的渴求。


但她依然梦到了那个被火焰充斥的晚上。

伊索尔从宿舍的床铺上醒来,睁眼看见洁白的天花板。她翻身从枕头下摸索到了她的贝壳项链紧紧握住,这是伊索尔与大海唯一的联系。

手心仿佛还残留梦里的潮湿,那滴水在告别的过程中还是留下了水痕。



伊索尔一直有很多疑问。

为什么海上的孤儿会拥有圣女的姓氏?为什么海盗送给她的剑会是十字架的形状?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

直到她孤身一人第二次闯入通天塔见到了弗西斯。



她凝视着弗西斯心口的伤痕,那是细长的剑造成的贯穿伤。持剑人刺出和收剑都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

达尔克或鬣狗?

这从来不是一个单选题。


伊索尔由衷地感谢起那个留住弗西斯生命的停滞块。不死不灭的海盗和被剖出心脏的人偶就应该一起在新世界中相伴远航。我若将所有的周济穷人,又舍己身叫人焚烧,却没有爱,仍然与我无益。

那么启航吧,越过克拉肯统治的北洋,越过贝希摩斯与利维坦,直到地平线的另一端。

因为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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