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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阿蒙生日·“BUG”】戒指锁



Summary:趁着你仍然忘却,趁着你还没懂他其实爱你。


蒙蒙生日快乐!!!!




人来人往的街道口上突兀地立着一把烧焦的座椅,椅子整体都被烧成了碳黑。原是坐垫的位置只剩下了薄薄一层木板,其上放着一双黑手套,还有——


这是阿蒙第七十三次回到这个街口。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地经过这个路口,涌动着流向不同的归所。女人牵着小孩的手,男人抱着盛满面包的纸袋,连风衣下摆沾上了泥水都未曾发觉。除了贝克兰德一向湿冷的风的味道,每一波不同的人流都会带来不同的食物香气。一身黑袍的阿蒙分辨着,这个家庭偏好甜食,乳脂松糕的甜香浓郁到近乎实体;上一个人提着一兜豌豆炖羔羊肉小步快跑;再上一个小男孩举着清香的红苹果蹦蹦跳跳投入长姐的怀抱。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不应存在于此的神子,除了祂之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街中心放着一把烧焦的座椅。



不愿靠近那把椅子的原因两个,一是因为那双让祂本能留有某种条件反射的黑手套,二是因为祂的神性直觉并没有察觉到任何恶意。这两种矛盾的感知交织到一起,让神子探究真相的欲/望被钉上了一条木板。

但也仅仅只是一条而已。


好吧,好吧。阿蒙扶了扶帽檐宽大的黑帽,假装自己在无奈于被迫去一探究竟,既然有哪位存在无聊到发了疯非要祂去坐那把诡异的椅子,祂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摊手。

欣然坐下后阿蒙微笑着拿起那双朴素到极点的黑手套,对着自己的手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得出这双手套的主人比起祂应当更为瘦小这个基本无用的结论,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刚刚能被祂嵌合进自己掌心,指缝与指跟亲密无间浑然天成。

这个比喻一点也不阿蒙,但神子奇怪地从这个行动及结论中获得了某种满足。



最后剩下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金属丝。普普通通的银色金属,不是首饰常用的铂金或者银,就是极为廉价的铁丝,随处可见。它似乎因某人为了将其塑造成某个形状而反复拧过,哪怕被尽力抚平复原,但仍然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

“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时天使整个人躺进靠椅里举起铁丝看着它自言自语。

咦。祂睁大了眼,突然从铁丝的形状获得了灵感,阿蒙手指用力,顺着上一个人的力道慢慢将铁丝拧成一个小小的圆圈。祂再加固了一下,一个大小适中的圆圈服帖地躺进了神子的手心。



铁丝被复原的瞬间,好像有一层原本笼罩在阿蒙身上的滤网悄然融化,原本近乎无声的街道被沸沸扬扬的人声填满,飞扬进祂的听觉系统。最突出的是某个找不到方向的女声,中等年纪的成熟女性嗓音。

她吵吵闹闹地说:“戒指!婚姻的钥匙,爱情的枷锁……你不觉得这玩意在手指上像绞刑索吗?可偏偏这么多人前仆后继自愿被套上,赶着享受窒息……”

这句话说完后,那层滤网又重新网到阿蒙身上,街道重新寂静无声。之后阿蒙无论怎么拆开铁丝拧好,都没有触发一次事件。


阿蒙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把手,沉思着把玩那枚被反复塑造的铁圈——戒指。

对方希望祂可以留在这个街道上,这是第一个目的。其次是复原铁丝触发的对话,这是另一个提示。那个存在目前没有恶意,只是像进行某种流程一样从容不迫地将一层层任务派发下来,是在指引自己去做什么。

祂将目光移向那双黑手套,把简陋的戒指套上左手手套的无名指,原因是祂刚刚听到了提示词:婚姻。


效果立竿见影,那层滤网又一次消失了,这次复原的是时天使的部分非凡能力。

等等,不对!

当阿蒙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祂的面容仿佛融化一样开始掉落十二环节的时之虫,它们落到地面就如同被吸收一样直接消失不见。造成这一切的是直接从身体内的非凡特性诞生的恐怖的、磅礴的、难以理解的毁灭呓语,时天使本来能及时通过制造分身避免这种情况,但刚刚祂的大脑被什么力量愚化,根本无法做出反应,故而祂从头到尾完整地听了那一串饱含痛苦的嘶哑的呓语——

不要戴上、不要戴上戒指……!

这是祂自己的声音。



祂忘了什么?

化成手指的时之虫重新蠕动着,黑手套因此掉到了地上,原本戴在手套上的戒指也咕噜噜的滚走了。但是阿蒙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祂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清晰,又如此惊怒地认识到一件事:祂忘了什么。

仿佛可以直接撕裂头脑的痛苦中,神子拼尽全力抓住记忆的最后尾巴,想起那个铁丝是祂在贝克兰德的一条街道上使用偷盗者的能力偷来的。祂、他们的身侧就是一家珠宝店,贵族小姐爱得发狂的钻石戒指熠熠生辉,但阿蒙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那个,他说我要你自己给我的,琥珀色眼眸里是比烈日更灼人的期待。

而祂便用那根铁丝做了一枚戒指,在街上单膝下跪交给了对方。


阿蒙还想起了更多碎片式的记忆,早晨的吻、午间的两对餐具、夜晚温热的触感,可是这些记忆经不起回想,轻轻一碰就散了。剩下的更多是铁锈味组成的悲伤,祂从未尝过的无能为力以及愈加恶化的失控。

前调像冬季的冰雕,美丽到自从拥有了就每时每刻担心失去,短暂且脆弱,只有之后的沉重才是主调,每一片碎裂的冰块你每一个独处的时候都会化成千百倍的钉子锤进你已经失去他的身体里。



黑夜伴随着命运一起降临,祂听到宛如安眠曲的声音,轻柔地劝导:戴上吧。祂听到命运被书写的声音,落笔的字迹是:祂戴上了那枚戒指。

可阿蒙还能正常思考,本应最有力的盲目痴愚的权柄没有降临。


祂捏碎戴在右眼的单片眼睛,直接把碎片连着暗示自己清醒的意志一起切进肌肤:“我拒绝。”

“他也是这么希望你的。”小夜曲一样的女声响起,一片星空般的黑纱托起滚到墙角的戒指回到阿蒙面前:“这是他最后的愿望。”

“他已经成了屏障的一部分,现在搬出他是不是太晚了?”阿蒙直起身冷笑。


宛如金色的太阳般的男子微微笑了一下:“不会的。你心知肚明,他会一直这么希望下去。”

“你看。”亚当近乎遗憾地说道:“他来了。”


戒指凭空漂浮起来,它缓慢又坚定地套上阿蒙右手食指,一点点地向里推进。在时天使愤怒地切断自己的手指之前骤然在指根停下。

那股力量伴随着整个街道一起摇晃、坍塌,有一道无形的锁死死锁住阿蒙大脑的一部分,祂的记忆开始被一双无形的手温柔拂去,如同泡沫融化在日出之前。

不再记得神弃之地撕扯着的感情,不再记得他炸开在你眼边的超新星,不再记得那枚戒指原本只是为了回应某一个人的期待。



阳光和黑夜一同褪去,空荡荡的街口只余阿蒙一人。

祂疑惑地揉揉眼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苦思冥想也没有结果之后决定离开,在转交的商铺里看到了今天的日期。

曾经好像会有人提醒这是祂的生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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